长暮指了指胡床,无喜无怒,看不出情绪的淡淡道:“坐。”

听着韩长暮平静的声音,姚杳头一回有些不安,局促的挨着胡床,虚坐着。

韩长暮轻叩食案,平静道:“怎么想到要放蛇。”

姚杳愣了一下,听到韩长暮竟然是问这个,她的不安消减了几分,如常回道:“并不是我放的蛇,我只是听到了动静,赶过去一看,满屋子都是蛇。”

韩长暮蹙眉,方才他看的清楚,那房间里都是水蛇,如果没有异常,是不会爬到船上来的,更何况这里是三楼,水蛇要怎么越过一楼二楼,爬到三楼来。

这些蛇,一定是有人故意放的。

若不是姚杳,那就另有其人了。

他面无表情的望了姚杳一眼,才慢慢道:“你把这件事原原

本本的说给我听,不能有丝毫遗漏。”

韩长暮丝毫没有问令姚杳不安的话题,她的心神松懈了下来,想了想当时的情形,也没什么不能说的,便事无巨细道:“用了午食,我下楼去看看浴汤备的怎么样了,正和那个书生迎面撞上,也不知道他吃错了什么样,就拉着我不放,非要买我回去做丫鬟。”

她顿了顿,没想到自己这样的,竟有人上杆子要买回去讨打,忍不住扑哧一笑,又觉得笑的很不合时宜,便一脸正色的继续道:“虽然他那小身板,我能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,可是我怕引人注意,就没敢动手,只是踩了他的脚,逃回房间,谁知道刚歇了一盏茶的功夫,他就惨叫起来,说是有蛇。”

韩长暮定定望着姚杳,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异常来,但是她说了半晌,他也看了半晌,倒始终是满脸从容。

他也从容平静道:“你是头一个过去看的吗。”

姚杳偏着头凝神,脸色微变:“您这样一提,我才想起来,我出来的动作已经十分快了,但是看到个人影在楼梯口一闪而过,似乎还拿着个大口袋,现在想来,往书生房间里放蛇的,应该就是那个人了。”

韩长暮直起身子,一脸凝重:“可看到那人的模样了?”

姚杳摇头:“只是个背影,一闪而过,没看清楚,穿戴是船工的打扮。”

这船上有十几个船工,穿衣打扮都是一样的,根本无从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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